王卫东

    内容提要：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是指根据老年教育教师专业标准，依赖专门的组织管理制度，对准备和已经从事老年教育工作的人员进行专门的教育和培训，使他们习得老年教育的专业知识和技能，养成老年教育专业道德，并实现专业自我，成为合格的老年教育专业工作者的过程。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目标一是要使老年教育教师具备应有的专业素质，二是要使全社会充分认识到老年教育教师的重要价值，使他们具有与老年教育专业人士相符的专业地位。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是教师专业化的必要组成部分、我国老年教育现代化的基本要求，也是我国老年教育规范化发展的必然趋势。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主要受政府、教育、学校和教师等四种因素的制约，他们在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方面具有不同的作用，应该做出各自应有的努力。当前，老年学校是我国推进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主要力量。

    关键词：老年教育 教师专业化教师专业素质 策略

    老年教育教师是我国老年教育体系的主体力量之一，是办好老年教育，提高老年教育质量的关键。伴随我国老年教育30年的发展历程，老年教育教师队伍建设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仍存在一定的问题。顺应国际社会教师专业化的发展趋势，推进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建设高素质的老年教育师资队伍已成为中国老年教育事业的当务之急。

    一、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意义

    (一)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是教师专业化的必要组成部分

    教师专业化是国际社会半个多世纪以来对职业“专业化”问题的研究推动下彰显出来的教育课题。1966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和世界劳工组织（ILO）在《关于教师地位的建议》中谈到：“教育工作应被视为一种专业。”^[1]这是发达国家关于教师职业性质问题讨论的一个谨慎总结。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后，面对新的社会发展要求，各个国家和地区高度重视教育质量问题，先后掀起了教育改革的高潮。教育改革的成功与否，关键在于教师的质量，而教师质量的高低与他们的社会地位、专业素质又密切相关。于是，“提高教师专业地位”、“促进教师专业发展”成为国际社会共同的呼声。

    中国于上个世纪80年代才开始推进教师专业化。1986年，原国家教委下发《关于中小学教师考核合格证书试行办法》，要求中小学教师必须获得《教材教法考试合格证书》和《专业合格证书》。1994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明确规定：教师是履行教育教学职责的专业人员。这是我国第一次从法律角度确认教师的专业地位。1995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规定：国家实行教师资格、职务、聘任制度。同年，国务院颁布《教师资格条例》，要求从教人员必须具备教师资格。上述法规与相关政策的相继出台，标志着我国对教师职业专业性认识和实践的不断深化。

    老年教育是我国终身教育体系的必要组成部分，特别是随着我国老龄化趋势的日益明显，老年教育将成为我国社会事业中不可忽视的内容，而办好老年教育最重要的是教育人力资源——老年教育的师资。一支高素质的老年教育教师队伍，对于我国老年教育事业的发展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这支队伍的质量，不仅决定着我国老年教育的水平，而且影响着我国老年群体的素质和生活水平，甚至影响着我国的社会文化建设事业。老年教育教师队伍也是我国教师队伍中的新生力量，老年教育教师的专业化，是我国方兴未艾的教师专业化运动的一部分，其专业化程度，直接衡量着我国教师队伍专业化的整体水平。

    (二)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是我国老年教育现代化的基本要求

    目前，我国老年教育领域正在大力推进现代化，这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使然。老年教育现代化，是指一个国家的老年教育系统在社会现代化目标引领下，以整个社会现代化的客观需要为动力，以社会文化的全部最新成就武装老年教育，使其自身具备适应和促进整个社会现代化的能动力量的过程和最终形成的现代老年教育形态。

    老年教育现代化的最终目标是老年人的现代化。培养具备现代化素质的老年人，就需要具备现代化素质的老年教育师资。老年教育师资队伍的现代化是老年教育现代化建设的基本内容和关键所在。师资队伍的现代化，要求从事老年教育的教师具备与现代社会和现代教育发展相适应的各种老年教育观念、价值体系；具有高尚和现代的专业道德(如热爱老年人，热爱老年教育事业)，以及与现代社会发展相一致的公共道德(如民主法制意识、时间效率意识、合作意识、平等意识等)；拥有较为完善的专业知识、广博的文化科学知识，以及自觉地更新知识和调整知识结构的愿望和能力；还要具备与现代教育相适应的教育教学能力，如语言表达能力、组织管理能力、教育科研能力、现代教育技术的操作能力等。这些素质，都要通过老年教师专业化的相关举措来加以培养和提升。从一定意义上说，教师专业化是老年教育现代化的重要特征。

    (三)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是我国老年教育规范化发展的必然趋势

    自1983年以来，中国的老年教育事业在30年间经历了开创起步、探索推进和健康发展阶段，迄今已成为我国教育领域充满生机的“新葩”。然而，勿庸讳言的是，由于长期以来我们对老年教育重视不够，老年教育成长和发展的历程还比较短，所以目前老年教育在发展过程中还有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这说明，我国的老年教育需要一个规范化的过程。

    为此，我国老年教育工作者对老年大学规范化建设问题进行了认真的研究，并从办学外部环境、领导体制和领导班子等九个方面提出了老年大学规范化建设的项目。其中，“师资和管理队伍”单列一项，这说明了老年教育师资队伍在老年教育中重要地位。在这一项目中，对教师的规范化建设的总体要求是：^[2]

    1.学校要建立一支相对稳定的、数量足够、胜任教学又有后备储存的教师队伍；

    2.师资结构相对合理，年龄以中年为主，职称以中高级为主；

    3.建立有较完备的教师进入、培训、考核、滤出、表彰、奖励机制；

    4.对教师给予高度的人文关怀，鼓励教师发扬团体精神，参与学校组织的教研、会议、培训等各种活动；

    5.大部分教师会使用多媒体教学设备教学，某些课程的教师要能自制教学课件。

    上述要求均涉及到老年教育教师的专业化问题。可见，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是规范老年教育和老年大学办学，建设中国特色的规范化老年教育的重要环节。

    二、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内涵

    (一)教师专业化的概念

    所谓职业，是指一个人赖以谋生的社会劳动岗位和必须承担的社会角色及其社会责任。专业是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随着社会分工、职业分化而出现的。1933年，社会学家卡尔•桑德斯(Carr Saunders)和威尔逊(Wilson)首次将“专业”定义为：一群人在从事一种需要专门技术之职业，这种职业需要特殊的智力来培养和完成，其目的在于提供专门性的社会服务。^[3]1956年，美国的利伯曼(M．Liebeman)提出专业应该具有八大特征：①范围明确，垄断地从事于社会不可缺少的工作；②运用高度的理智技术；③需要长期的专业教育；④从事者无论个人、集体均具有广泛的自律性；⑤在专业的自律性范围内，直接负有做出判断、采取行动的责任；⑥非营利性，以服务为动机；⑦形成了综合性的自治组织；⑧拥有应用方式具体化了的伦理纲要。^[4]这一观点受到国际社会的普遍认可。

    社会学认为，专业化是指一个职业群体在一定时期内，逐渐符合专业标准，成为专门职业并获得相应的专业地位的过程。教师专业化是职业专业化的一种类型，是指教师职业从普通职业向专门职业转型的过程。对于教师专业化的具体内涵，人们给出了许多不同的解释。有人将“教师专业化”理解为教师“个人成为教学专业的成员并且在教学中具有越来越成熟的作用这样一个转变过程”^[5]；也有人认为，“教师专业化是指教师在整个专业生涯中，依托专业组织，通过终身的教育专业训练，习得教育专业知识和技能，实现专业自主，表现专业道德，逐步提高自身从教素质，成为一个良好的教育专业工作者的专业成长过程。”^[6]

    目前，我国教育界比较认可的对“教师专业化”的诠释是：教师专业化是指教师职业具有自己独特的职业要求和职业条件，有专门的培养制度和管理制度。教师专业化的基本含义是：第一，教师专业既包括学科专业性，也包括教育专业性，国家对教师任职既有规定的学历标准，也有必要的教育知识、教育能力和职业道德的要求；第二，国家有教师教育的专门机构、专门教育内容和措施；第三，国家有对教师资格和教师教育机构的认定制度和管理制度；第四，教师专业发展是一个持续不断的过程，教师专业化也是一个发展的概念，既是一种状态，又是一个不断深化的过程。^[7]

    (二)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概念与基本内涵

    根据“专业化”和“教师专业化”的上述内涵，我们可以将“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界定为：

    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是指根据老年教育教师专业标准，依赖专门的组织管理制度，对准备和已经从事老年教育工作的人员进行专门的教育和培训，使他们习得老年教育的专业知识和技能，养成老年教育专业道德，并实现专业自我，成为合格的老年教育专业工作者的过程。

    上述定义，包含如下要点：第一，明确了老年教育教师的专业地位。从事老年教育工作，不是一种普通的社会职业，而是一门专业职业。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从事老年教育工作的。老年教育的教师专业同样具有双专业性——他们既要具备所教学科的专业，又要具备教育专业。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要求根据教师的双专业性设立老年教育教师专业标准。第二，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必须走制度化道路。目前，我国在普通学校实施的教师资格制度、教师职务聘任制度、教师职称评定制度、教师培训制度等，都应该合理地移植到老年教育系统之中。第三，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需要进行顶层设计和宏观领导。应该由统一的老年教育领导管理机构，设立专门的老年教育教师培训机构、规定专门的老年教育师资培训内容、培训方式、检查监督机制、考核评价机制等。第四，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要常态化和终身化。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是一个持续不断的过程，而不是一个阶段性的工作。这意味着应该不断研究和改进老年教育教师培训工作，通过优化老年教育教师培训的目标、内容、途径和评价等，有效促进老年教育教师专业素质和师资队伍整体水平的不断提高。

    尽管我们对“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做了上述界定，但是，由于目前我国老年教育教师的来源比较复杂，所以对于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内涵——主要是其目标和内容——还必须做具体分析。

    大体而言，在各种老年教育机构任教的教师构成可以分为以下几类：一是已经退休的大中学校教师或其他行业的专业人士；二是在职的大中学校教师，受老年教育机构之邀或出于自愿到老年教育机构从事教育教学工作；三是有固定工作的其他专业人士(如医生、律师、美术家等），利用业余时间到老年教育机构任教，利用其专长服务于老年教育；四是有一己之长（如英语、摄影、计算机），尚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或不愿意从事有固定岗位工作的大学毕业生和社会自由职业者，利用自己的专长到老年教育机构任教。这些人从事老年教育教学工作的目的和动机各不相同，有些是为了奉献爱心、服务社会，有些是为了体现自己的社会价值，有些是为了生存或增加经济收入。但是，他们都需要进一步提高对老年教育的科学认识，需要学习或继续学习老年教育的理论知识。

    老年教育教师构成的复杂性，决定了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操作目标不能是单一的，而必须是多元而具体的。

    首先，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根本目标应该是统一的：一是要使从事老年教育的教师具备应有的专业素质，从而胜任老年教育工作，不断自觉提高教育教学水平；二是要使全社会充分认识到老年教育教师的重要价值，使他们具有与老年教育专业人士相符的专业地位。

    其次，对于不同身份和来源的老年教育教师，要设立不同的专业化目标。总体上可以分为三类：其一，对于已经是普通学校教师的人来说，他们已经是教育专业人士，具备了教师的专业道德、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他们专业化的目标就是充实其关于老年人及老年教育方面的知识，促使他们实现从普通教育专业人士向老年教育专业人士的转型。其二，对于其他的社会专业人士来说，他们已经是专业人士，具备了其所在专业领域的专业道德和专业知识，但不是教育专业人士，因此，他们专业化的目标是借鉴和移植其专业素质，并通过教师专业道德、教育专业知识和专业能力的培训，实现从非教育专业人士向老年教育专业人士的转型。最后，对于还不是社会专业人士的人来说，由于他们只是具有了某些专门领域的知识，在专业道德、专业自主、专业能力等方面还比较欠缺，所以他们专业化的目标是实现从一般社会人员向老年教育专业人员的转型。

    一般意义上的教师专业化内容可以分为两个方面：一是关注教师职业“成为专门职业并获得应有的专业地位的过程；二是关注教学的品质、职业内部的合作方式，教学人员如何将其知识技能和工作职责结合起来，整合到同事关系以及与其服务对象的契约和伦理关系所形成的情景中。”^[8]前者偏于教师专业化的社会努力，后者重在教师个体专业素质的提升。本文仅就后者加以分析。

    关于教师专业素质，不同的研究者有不同的见解，概括起来主要涉及专业理念、专业道德、专业知识、专业能力、专业情意等方面。我国于2012年2月颁布的中小学和幼儿园教师专业标准(试行稿)中，将教师专业素质分为专业理念与师德、专业知识和专业能力三个维度。我们认为，老年教育教师的专业素质，也可以从上述三个维度加以考量。

    鉴于目前我国尚未建立老年教育教师专业标准，本文参照中小学教师专业标准和老年教育的实际情况，尝试性地将老年教育教师的专业素质内容举要(而不是全部)如下：

    专业理念与师德方面：①贯彻党和国家教育方针政策，遵守教育法律法规；②理解老年教育的重要价值，热爱老年教育事业；③热爱老年学员，尊重老年学员的独立人格和个性差异，平等对待每一位老年学员；④以人为本，促进老年学员身心素质健康、良好的发展；⑤具有良好的职业修养，为人师表，自觉促进自身专业素质的不断发展。

    专业知识方面：①掌握老年教育的基本原理和方法；②了解老年学员身心的一般规律和特点，以及老年学员群体文化的特征和行为方式；③掌握所教专业的理论知识、基本原理与技能；④了解所教专业知识与其他专业知识、社会现实生活之间的内在联系；⑤了解老年学员在学习自己所任教专业知识时的认知特点，具有针对性地开展教学设计和课堂教学的方法与策略；⑥具有适应所任教专业的教育内容、教学手段和方法的现代化信息技术知识；⑦具有较为广博的通知性知识。

    专业能力方面：①能够科学设计、规划教学目标、内容和过程；②能够营造良好的学习氛围，激发老年学员学习的兴趣和积极性；③能够有效调控教学过程，采用适合老年学员的方法实施教学活动；④能够在教学中恰当地运用教学评价机制，促进老年学员可持续性学习；⑤具有个别教育和指导和能力；⑥具有良好的沟通能力，能够与老年学员、学校教育管理者和其他专业教师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⑦教学言语能力强；⑧有较强的老年教育研究能力和教学反思能力。

    以上所述，是老年教育教师专业素质的主要内容，在老年教育教师的教育培训的过程中，关于其具体内容的设定，既要考虑到一般性，也要认识到其特殊性。

    三、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策略

    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主要影响因素是政府、教育、学校和教师。探讨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策略，就是要阐明这些因素在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进程中应该发挥的作用。

    (一)政府在推进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方面的主要策略

    政府在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过程中发挥着非常大的引领和保障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制定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相关法规和政策，为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提供法律依据和政策引领。这是现代社会中很多国家和地区的惯例。目前，我国政府应该通过政策的形式，将老年教育正式纳入我国终身教育体系之中，为老年教育教师确立应有的专业地位；应该将老年教育师资队伍建设纳入我国教师队伍建设的应有之列，通过补充完善或重新立法的形式，为老年教育教师的专业工作提供法律保障；应该将老年教育教师的教育培训纳入我国教师教育体系之中，并用法规的形式固定下来，使老年教育教师的职前教育和在职继续教育有目标、有措施。

    2.制定老年教育教师专业标准，对老年教育教师专业标准做出顶层设计，为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发展提供方向和要求。教师专业标准，是教育行政机构和专家共同研制、用以指导教师教学和发展的指导性文件，具体规定教师在教学和专业发展过程中应掌握的知识、技能和准则等。这一标准，只有通过最高层面的规定，才能使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有明确的质量规格和行动指南。

    3.根据我国已有教育法律的精神，建立与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相关的制度，为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发展提供制度保障。这些主要制度包括：老年教育教师资格证书制度、老年教育教师在职继续教育制度、老年教育教师职称评定制度、老年教育教师职务聘任制度、老年教育教师教育质量评估制度等。

    4.推进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专门管理。应该将我国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领导和管理工作纳入我国教师专业发展管理的专门机构之中，统一规划和管理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问题。

    5.主导和推进我国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重大改革和发展，提高老年教育教师教育质量。在教师专业化运动中，许多重大的改革措施必须由政府主导才能取得实质性进展。所以，直接推进相关教育改革，促进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发展，是政府保障必不可少的。

    (二)教师教育在推进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过程中的应有之举

    教师职业的专业性，要求教师必须经过专门的长期专业培训。因此，教师教育就成为影响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因素。

    在推进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方面，承担教师教育任务的高等学校应该将老年教育师资培养视为学校发展的重要目标和新的增长点，改革学校教师教育方面的专业设置、课程体系与教学计划，使老年教育师资培养在学校教师教育体系中拥有一席之地；承担教师在职继续教育的培训机构，应该将老年教育师资的继续教育列入本机构工作职责之中，做好调查研究和培训规划，着手进行老年教育师资的在职培训。要借鉴当前面向社会人员进行教师资格培训的理念和做法，开展面向社会人员的老年教育教师资格培训，为老年教育师资提供更多的后备力量。

    (三)教师自身在专业发展过程中应有的努力

    老年教育教师是其专业发展的内因，教师做出的努力，决定着其专业发展的水平。

    1.做好发展规划。教师要充分认识老年教育事业的重要意义，树立强烈的专业责任感、事业心，以及终身学习、持续发展的理念。在此基础上，老年教育教师要做好自身专业发展的科学规划，有计划、有步骤地提高自身专业素质。

    2.加强理论学习。教师要重视包括老年教育在内的教育科学理论的学习，特别是对老年人身心状况和特点、老年教学的基本原理与方法等方面的自学，提高对老年教育的科学认识以及从事老年教育事业的专业能力。

    3.做好老年教育研究。在投入老年教育工作的同时，教师要重视并积极从事老年教育教学研究工作，通过研究——尤其是教学反思——发现老年教育教学中的问题，思考解决问题的策略。这是提高自身专业素质的有效途径。

    4.重视合作发展。有效的教师专业发展，不仅仅是教师个体的事情，也要依赖教师群体。老年教育教师要借鉴普通学校教师合作的有益举措，如集体备课、教研活动，以及新近兴起的教师学习共同体、教师研究共同体、名师工作室等，扩充自身专业发展的方式。

    (四)推进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学校策略

    当前，由于我国在政府、教育两个层面缺乏关于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相应措施和机制，而且从事老年教育教学工作的教师大多都是兼职的，所以，推进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主要的力量应该是承办各级各类老年教育的老年学校。其主要策略包括：

    1.形成关于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发展的正确观念。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进程中，老年学校领导和管理人员关于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发展及其与学校发展的关系的认识十分重要。确立正确的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发展观，才能使学校教师产生自主专业发展的内驱力。

    2.建立健全相关的规章制度。学校制度是由各种规章、条令、程序所组成的条文及其执行系统，它为人们提供了行为框架，使所有人在这个框架里有序地工作与生活。在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的制度保障方面，学校要重点解决以下问题：通过学校制度体现学校对教师专业素质的要求；规范教师的专业行为；制订专门的教师专业发展制度，如合理的学习制度、听课评课和研讨制度、教学观摩反思制度、教师专业发展方面的评价、奖惩制度等，以制度来保证教师专业发展的常规性开展。

    3.开展校本培训和校际培训，利用自身的力量推进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发展。校本培训是指在教育行政部门和师资培训机构的指导与支持下，由学校发起与组织，以学校教育教学发展和改革所面临的各种实际问题为中心，充分利用校内外的各种资源，注重教师教、学、研的时空统一，有效实现教师专业发展的一种教师教育活动或模式。^[9]这是一条行之有效的促进教师专业发展的途径。广东省老干部大学在每个新学期开学前，都会组织教师进行岗前培训，使教师明确学校的办学理念、教学要求和工作职责，适应老年教育特点，掌握老年教育教学方法。为了培养师资后备力量，学校还于2014年秋季班选择舞蹈专业专门开设一个师资班，从现有的老年学员中遴选有教学热情、舞蹈专业功底好、年龄适中的部分学生，通过老年教育基本理论、老年教育教师专业道德、老年心理、老年教学基本原理与方法、舞蹈教学技能等课程，以及案例教学、现场教学等实践性教学环节，培养具有较高的专业素质的老年教育专业师资。

    为了有效整合资源，最大限度地发挥培训的效能，区域内各老年学校之间还可以合作进行校际培训。比如，各省可以依托本省的老年大学协会，由省级老年(老干部)大学牵头，对全省的老年教育教师进行培训。

    4.提供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发展的资源。学校教师专业发展的资源，主要指为实现教师专业发展所需的人力资源、财力资源、物质资源、信息资源等。这些资源是教师专业发展必不可少的保障，学校应该为本校教师提供充足的资源。

    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是我国老年教育事业发展的必然趋势之一。尽管目前由于师资队伍建设不规范等原因，我们还不能充分地推进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但是，未雨绸缪，必定好于临渴掘井。现在就重视并认真研究老年教育教师专业化问题，是十分必要的。

    （作者系广州大学教育学院教授、广东省老干部大学客座教授，教育学博士)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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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中国老年大学协会课题组．中国特色老年大学规范化建设研究[M]．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2011：53．

    [3]转引自教育部师范教育司．教师专业化的理论与实践[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13．

    [4]转引自【日】筑波大学教育学研究会．现代教育学基础[M]．钟启泉，译．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86：442．

    [5]【澳】邓金．培格曼最新国际教师百科全书[Z]．教育与科普研究所，编译．北京：学苑出版社，1989：553．

    [6]金忠明．教师教育的历史、理论与实践[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8：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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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转引自教育部师范教育司．教师专业化的理论与实践[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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